他搬了把小凳子坐在云宿的床边等着,等着云宿还要使什么手段,他也没问云宿为什么要这个香,世上奇奇怪怪的人多得是,他在国外留学时,还有几个同学吃猫屎,别人的癖好不过问不多嘴才是基本的礼貌,要不然会惹人讨厌。
他等了好一会儿,云宿也没有再使什么手段。
他仔细一想,刚才云宿的行为实在他古怪了!云宿这么莫名其妙的要他找香,还让他抱了他那么久,是不是给了什么暗示,可是他没有理解?
沈鹤伶悔恨地抠了抠手指,努力回想云宿刚才所有的举动,得出的结论是:云宿刚才使了大手段,几乎是明示的勾引他,可是他脑子糊里糊涂,硬是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
而现在云宿可能是失望了,便索性躺在床上装睡。
他才不是想和云宿发生点什么,而是云宿都如此明示他还没有什么反应,云宿是不是很失望?
云宿会不会生气不理他?
他现在可是要回应什么,才能不让云宿失望?
“南、云宿,你要不要喝点热水?”他压低嗓子小声地问了一句,试图和云宿说上一两句话。
但同时又怕云宿真的睡了被他吵醒。
他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云宿的脸在夜晚的烛光里,温柔安静,很是漂亮,又是与平时傻乎乎的说着保护他、保佑他之类的话时不同。
此时此刻的云宿显出了与平时一样的脆弱易碎的美丽,真是如瓷偶一般漂亮的美人,令人不忍他磕碰,也想捧着手里好好珍藏爱惜。
沈鹤伶红着脸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云宿的回应,这才想起打电话请了大夫,于是出去在门口接,但半天也是不见人来。
他又打了个电话,医馆那边说大夫已经出发许久。
沈鹤伶瞧着云宿脸色好多了,可云宿又像真的睡着了,便不再打扰他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厨娘领着满身狼狈的大夫进了庄子。
“昨夜一直找不到路,天黑了,走了一晚上!”
沈鹤伶瞧大夫真的是满身的露水狼狈,想来走得真是不容易,便给大夫拿了两块银元的赏钱,说:“他在昨天脸色不好,不知是不是生病,辛苦您大晚上的来,劳烦大夫帮他看看。”
沈鹤伶敲了敲门:“云宿,大夫来了,起床了吗?方便吗?”
云宿说:“我好了,不用大夫看。”
沈鹤伶回道:“大夫来都来了,你就看看吧。”
大夫脸色不怎么好,沈少爷这是和谁在说话呢?他耳朵灵敏,可没听见什么人说话啊!
再有,昨晚那一晚上,这么短的路,可偏偏走不到!
好似遇上了鬼打墙!
这位沈少爷可是赫赫有名的弱八字,身边不知道遇见了什么,现在是不是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带回了庄子养着了还不知道?
沈鹤伶说:“没事,你进去帮他看看,可不能讳疾忌医的。”
大夫连连退后两步,“不看了,沈少爷对不住了!我家里有事!”
他连忙把银元也退了,忙不叠的从庄子里跑了出去。
沈鹤伶心里觉得这大夫好没契约精神,他进去一看,云宿脸色确实好多了,便招他来吃东西。
云宿吃了东西趁着这地方还没太阳便是直接回去,傍晚再是过来给沈鹤伶渡灵气还债。
如此一连好些天,沈鹤伶晕晕乎乎,已经觉得自己和云宿是一对深爱的恋人。
他好像也喜欢上了云宿。
很喜欢很喜欢,非常的喜欢。
他们是两情相悦。
于是又生出了更多的念头,他不想云宿跟着那个主人,一点、一丝一毫也不想,每每想起那人可能会占云宿便宜,心里就像长了刺。
而且,云宿这几天说“主人需要他”,便一连好些天也没来了!
需要他做什么?是不是想对云宿做些什么?
虽然云宿承诺过只和他亲吻,但是谁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什么?
于是他开始跟踪云宿,看看云宿到底去了哪里,他要揪出他的主人。
揪出那个人,再让沈家出马吓那暴发户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要云宿!
但是云宿每次从庄子里走,都是走得太快了,一转眼连背影都没了。他跟不上,每每都把人跟丢。
于是沈鹤伶雇了些武馆好手放在庄子里充当下人。
想让这些人帮忙跟着云宿,时时刻刻汇报云宿的情况,看云宿有没有骗人,看他的主人到底是谁!
云宿刚走,他便悄悄和他们说:“你们跟着云宿,看看他要去哪里,把他的行踪、他去哪里吃什么东西说什么话都报给我,最重要的是他的主人是谁都汇报给我。”
武馆子弟面面相觑,有人问:“少爷,您说是谁?”
沈鹤伶恼道:“我方才才送了他出门,穿了一身华衣、身上挂着好几件珠宝、样貌十分漂亮的一名少年,我叫他云宿,你们没听见吗!”
武馆子弟们脸色十分不好,连嗓音都有些发颤:“沈、沈少爷,方才就只有你一个人啊.........您一个人自言自语说说笑笑开了门,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这段时间我经历的很多事。”他和云宿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一定会看着他,声音也轻轻的,“这些事都是和宿宿有关。”
“和我?”
云宿有些惊讶,怎么会和他有关?
八竿子打不着啊。
顾无双点了点头,看着云宿的眼睛说:“我看见宿宿来自另一个世界。”
云宿眼眸睁大。
顾无双继续说。
“宿宿是为我而来。”
正在这时,正巧崇烨怒气冲冲的飞了过来,盯着顾无双,满眼杀意。
“狗东西!你在做什么?竟敢勾引我的宿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