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第 31 章

娄来和泽维尔丝毫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他们站起来,与局长沟通完后,道了声谢就准备离开。

然而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入眼却是德莱塞面目狰狞的脸,如果不是被警察扣住手臂,此刻他就要冲上前去抓破娄来的脸。

那张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再加上是突然间出现在他眼前,娄来被吓了一跳,脚步踉跄往后退了一步,被泽维尔及时揽住了腰,这才没摔倒在地。

“雄主,小心。”手臂结实有力,确认娄来站稳之后,泽维尔擡眸,视线如炬,狠狠地瞪了德莱塞一眼。

这幅模样与在德莱塞面前大相径庭,因为担心娄来,唇瓣紧抿着,眉间仿佛拧起一个川字,不知道是不是德莱塞的错觉,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泽维尔生吞活剥。

意识到娄来可能根本没在监狱待,而且还和局长相谈甚欢之后,德莱塞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娄来和局长达成了某种交易,他好像斗不过娄来。

再回忆昨晚雌侍那个表情,一切都好像得到了证实。

想通了这一切的德莱塞冲昏了头脑,嘶吼大叫,强行想要挣脱开警察的束缚,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德莱塞不再用手,双腿蹦跶着,想用腿去踢娄来。

娄来倒不怕打架的人,但就怕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

德莱塞的鞋子被他踢飞,呈抛物线的趋势,正巧飞进办公室里,从局长的头上擦肩而过,最后落到了地上。

他的动作并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剧烈的运动让气味流转速度加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臭味,就像尸体腐烂发臭的气味。

娄来皱了皱眉,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手掌死死捂住口鼻,屏住呼吸,以免吸入空气中奇怪的气体。

这是德莱塞的大招吗?

娄来不得不承认,这一招比踢腿打架更要……有攻击性。

泽维尔的反应还算良好,反应最剧烈的,是被鞋砸中的局长。

局长是一只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虫,脸上一道从眉骨横跨至嘴角的伤疤彰显着不凡的气质,被砸中后,他勉强扯了扯嘴角,静静地站在原地,凝视着脚边的鞋,然后,两只手指将鞋捏了起来。

被军靴包裹住的小腿坚定有力地绕过娄来和泽维尔,他冷声命令身后的警察,神色严峻:“控制住他。”

然后一只大掌狠狠地掐住德莱塞的下颚,另外一只手则拿着鞋,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快准狠地塞进了德莱塞的嘴里。

德莱塞因为惊吓过度,眼睛死死地瞪大,塞在嘴里的鞋仿佛带着泥,直往喉咙里钻,但他又没法说话,舌头抵着鞋面,想要把鞋推出去,但这样的动作完全是不起作用的。

娄来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捂住口鼻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松开,下意识往泽维尔的身旁靠,一只手紧紧地搂住泽维尔的手臂,半点也不敢言语。

这就是绝对力量吗?

娄来看着德莱塞在局长的手下毫无还手之力,他在心底暗自坚定要锻炼的决心,这样下次就能狠狠地揍德莱塞了。

德莱塞带过来的雌侍悄悄地退后,在昨夜见识到德莱塞下的狠手后,他不会再对这样的雄虫抱有期望,今天不管是站出去保护德莱塞,还是退后漠视这一切,回去之后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挨打。

既然都要挨打,那为什么还要保护德莱塞,就为了被他那难闻的信息素安抚吗?

泽维尔微微垂眸,看到娄来的那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他倾斜,泽维尔感觉自己好似在娄来身上看见了他对他的依赖。

他轻笑,再看向德莱塞时,都觉得那张脸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娄来一直没有松开他,紧紧地和泽维尔贴在一起,站在泽维尔身边让他额外有安全感,就好像上辈子被虫翼护在身下那般。

只是一想到上辈子,娄来就忍不住想要去揍德莱塞,但他的动作晚了一步,局长比他更快。

那双堵住德莱塞的鞋被他拔了出来,长时间的张大嘴让德莱塞嘴唇没有办法合起来,口水肆意地顺着嘴角滴落到了地面。

那只控制住他的警察满脸写着嫌弃,只恨不得立马放开德莱塞,然后回家洗澡换衣服。

德莱塞握着鞋子,很想要报复回去,只是这次报复的对象变成了局长,而不是娄来,他试图把鞋子往局长身上砸。

只可惜,局长虽然有些壮实,手臂上的肌肉看起来会限制他的行动一般,但实际上局长的动作灵活,在眨眼间便握住了德莱塞的手腕,抢过他的鞋子,毫不收敛地在德莱塞的身体上抽去。

那一掌甚至产生了幻影,娄来清晰地听到了德莱塞的哀嚎,声音尖锐刺耳到像极了杀猪叫,好似要掀开警察局的屋顶了。

德莱塞再也不敢,仅剩的理智让他喊道:“你……你等着,我要让雄虫保护协会的虫来教训你!”

“快给我叫雄虫保护协会的虫过来!”

局长看着他笑得满脸神秘:“你猜我为什么敢打你?”

德莱塞的那双眼睛努力瞪大,眼皮都快要包不住眼球,仿佛下一秒眼珠子就要掉落在地。

局长挥了挥手,招呼警察把德莱塞拖下去。德莱塞的雌侍见局长的视线看了过来,眼疾手快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局长见状满意地笑了笑,扬扬下巴示意他离开。

面前的一幕还是过于超前,丝毫不逊于上辈子血腥的画面,娄来的小脸煞白,张了张唇,不知道是该佩服局长,还是该护住自己。

对待雄虫这么毫不留情的雌虫,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并且,面前的这只虫比泽维尔还要高大,手臂的肌肉比娄来的腿还要粗,脸上的那道伤疤成了杀虫的证明,娄来越看,越觉得他像极了前世那只制造医院恐怖.事件的星盗头子。

只不过娄来虽然有上辈子的记忆,但上辈子并没有发生过现在发生的一切,轨迹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着,他上辈子并没有与这只雌虫打过交道。

泽维尔面色如常,一面觉得局长的行为非常解气,但另外一面,又开始怀疑局长的真实身份。

作为一只雌虫,在一个以雄虫为尊的世界,竟然敢毫不忌讳地对一只雄虫动手。

还是说局长觉得他们是目击者,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没有保护好雄虫也有失职,事情曝光出去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仅靠这一条就能保证他们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吗?这样的话筹码是不是太小了?

这般想着,泽维尔擡着眸子,扫视了局长一圈,局长见状,回了他一个同样神秘的笑,好似看透了泽维尔内心所想。

但局长并没有任何解释,倚靠在门框处,看着德莱塞被警察拖走。

处理完残局,场地便只剩下娄来和泽维尔,以及他自己,三人静静地站在过道。

娄来的手还揽在泽维尔身上,因为想到了上辈子,那只搂住泽维尔手臂的手,渐渐地伸到了泽维尔的腰处,手臂从他的背后,紧紧地搂住那细瘦的腰身。

局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纸,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指,然后瞄准垃圾桶,随手一丢,湿巾纸顺着垃圾桶顶边缘处的圆旋转,最后落入桶中。

丢完垃圾后,他收敛了所有的表情,笑得慈眉善目,慢悠悠地对娄来说道:“别怕,我喜欢你这种对雌君好的雄虫,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说着,他的视线落到了娄来揽住泽维尔腰身的那只手上,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扭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在即将关门的时候,他道:“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相信你们的嘴也会保密的。”轻飘飘的声音从房间里传过来,虚无缥缈却又非常真切。

一直到走到飞行器上,娄来还没反应过来。

甚至于他们两人走了一路,娄来也一直是以一个抱着泽维尔腰身的姿势走到飞行器上的,两人就像连体婴一般,路过的虫对他们投以异常的目光,但娄来正在走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留下泽维尔一一瞪了回去。

到了飞行器上娄来也不肯松开泽维尔,他的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两眼空空,好似在透过飞行器看什么人一般。

泽维尔只以为在警察局里发生的一切吓到了娄来,伸出指腹摸了摸娄来的额头,安抚道:“雄主,别怕。”

额间的动作温柔,娄来一下抱住泽维尔的手,含糊不清道:“我感觉我以前好像见过他。”

泽维尔听不懂了,疑惑地看着娄来,控制着声线,柔声询问:“您见过谁?”

就在娄来快要说出是谁的时候,他突然间惊醒,擡眸瞧见面前的泽维尔满眼疑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补充道:“以前看过到局长,怪不得雄父叫我们去找他。”

泽维尔虽然还有疑问,但娄来已经将他的手松开,自顾自地走到座位上,将安全带系好,泽维尔便没再追问。

只是心底却越发疑惑,在调试自动驾驶模式的时候,他突然间想起了娄来那次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说的话,叫他别死的那一次。

所以这个以前见过到底指的是什么时候?

泽维尔思绪万千,将最后一个按钮按下,坐到娄来身旁,余光偷偷看着娄来,那双墨绿的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娄来说的以前,是上辈子。

局长那种擦拭手指的行为让他灵光乍现,总觉得上辈子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但当他仔细回想的时候,却又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可心底有一道声音,提醒他,就是上辈子,他肯定见过局长。

娄来想了一路都没有想起来,他试图询问雄父关于局长具体的情况,但是雄父好像又消失了,娄来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对方回消息。

娄来只好作罢,先将这件事放在了一旁。

德莱塞被带走后,警察把他关到了监狱里,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并不是监狱,而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

房间内空空荡荡,雪白的墙面上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像小虫崽的涂鸦,又像恶魔的诅咒。

德莱塞的一根神经紧紧地提着,哽咽不敢说半句话,壁画里的恶魔仿佛下一秒就要钻了出来,将他的身体撕裂。

警察将他的双手双脚分开,呈现一个大字型被捆了起来,尖锐闪着银光的粗针在他的眼前闪过,下一秒扎进了他的大腿。

德莱塞被吓到两腿一瞪,彻底没了意识。

局长的办事效率飞快,娄来下午就收到了德莱塞的道歉,不仅如此,德莱塞还主动赔偿娄来一小块地皮。

虽然地皮很小,值不了什么钱,但对于德莱塞来说,应该也是大出血了。

收到道歉的第一秒,娄来便兴高采烈地呼唤着泽维尔,他想叫泽维尔一起过来看。

泽维尔当时正在房间给自己上药,为了不让娄来闯进来,他甚至将门反锁上,然后才拿出医生给的药膏。

上午出门太急,泽维尔并没有找到机会给自己上药,回来后娄来也一直黏着他,泽维尔就更加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好不容易等到娄来睡午觉的时间,他才偷偷摸摸地到另外一个房间,将门锁上。

这个药膏并不是直接涂到外边,而是需要涂到疼痛的位置处,那个位置对于泽维尔来说,让人感到过分的羞耻了。

他犹豫了许久,最后才磨磨蹭蹭地给自己上药。

然而才刚将药膏挤在工具上,试探性地往里塞了塞,还没来得及涂到正确的位置,他就听到娄来在叫他。

泽维尔身体猛地缩紧,涂药的工具不受控制地卡住。

他是以一个侧着的姿势躺在床上,这会儿试图伸直脖颈观察涂药的地方,但很可惜,挺翘的臀部遮挡了他的所有视线,泽维尔并没有看到任何可以拔出药物的位置。

娄来在楼下喊了一声,却没有听到泽维尔的回应,他没再待在楼下等,而是迫不及待地上楼,想第一时间跟泽维尔分享这个好消息。

“该死。”泽维尔额间冒出冷汗,脸颊通红,这样的动作实在是难堪。

雌虫的听觉一向敏锐,此刻泽维尔清晰地听到了娄来上楼的脚步声。

一步。

两步。

娄来走到了楼上,他先站在门口停顿了片刻,好似在犹豫先去哪一个卧室,最后娄来选择先去次卧。

但这对泽维尔来说,并不能拖延太长的时间,次卧虽然大,可没什么阻碍,只要两眼就能看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果真像泽维尔所预料的那般,娄来很快找完了次卧,随着关门声响起,娄来的手搭在了主卧的门把手上,他一拧,却没有拧开。

娄来觉得奇怪,皱着眉头,敲了敲门,询问道:“泽维尔,你在里面吗?”

声音顺着门缝,清晰地传到了泽维尔的耳中,身体不受控制地越发紧张,额间冷汗滑落,指尖往后探,他学着记忆中娄来的姿势,轻轻地揉了揉。

并没有人回应,但门却关着,娄来确信泽维尔在房间里,他又敲门:“帮我开一下门。”

作为一个聪明的好学生,泽维尔很快掌握了娄来动作里的技巧,不再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终于将上药的工具拿了出来。

他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精神也放松了些,见娄来还没有离开的想法,故意压低声线,当作刚睡醒的样子,应了一声:“雄主,您等我一下……”

他的声音有些哑,隔着门传到娄来的耳中,有些奇怪,但又莫名地熟悉。

就好像是那天晚上,泽维尔的哭喊声?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娄来突然脸一红,白皙的脸颊上飘过两团红云,他揉了揉山根,低垂着眼睛,试图将这样的想法驱离大脑。

但这种想法完全不受控制,他越不想就越会出现在脑海中,甚至想得越发过分,眼前浮现出上次泽维尔裸身背对着他的画面,柔软的臀部紧挨着他……

为了避免这样的想法,娄来没再打算在门口等,他闷声道:“泽维尔,我先去楼下等你,你别着急。”

说着,娄来飞速下了楼,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猛兽在追他。

饶是泽维尔再大意,也意识到娄来可能发现了什么,甚至误会了什么。

他咬了咬唇,懊悔选了这么一个时间给自己上药,平日里娄来分明会在这个时间睡午觉,怎么突然间就醒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弄脏,泽维尔垂眸看了一眼,迅速起身,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匆匆忙忙地下楼。

娄来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在楼梯间泽维尔就瞧见了那个窝在沙发上抱着枕头的身影,他平衡着呼吸,擦拭掉额间的细汗,控制着脚步下楼,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急切。

然而,药效好像随着他走路的姿势越发明显,清凉的触感随着上药的途径扩散,泽维尔腿一软,先前假装的镇定全部消失不见,下楼梯时差点踩空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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