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地询问着:“雄主,您不想要吗?”
在此刻,泽维尔的声音是致命的毒药。娄来想听他情到深处时叫他雄主,也想听泽维尔哼哼唧唧哭求。但娄来知道,现在不可以,泽维尔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其实要真算起来,娄来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碰过泽维尔了,再次见面时泽维尔受伤昏迷不醒,他也根本没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刚才的亲吻只是意外,从一开始就无法停止,事态的发展也越发没法控制,但娄来脑海中理智的那根弦紧绷着,箭在弦上时他停住了。
泽维尔还受着伤,伤口并没有痊愈,他不能乱来。
泽维尔的手还想要往下,娄来心一惊,动作迅速地将他的手抓了上来,紧紧地握住不肯松开。
他顿了顿,等嗓音没那么暗哑这才开口说话:“你的伤还没好,会弄疼你的。”
泽维尔没有想过原因在他身上,听到娄来的话,他很快反驳:“我不疼。”
泽维尔的反应也是娄来没有想到的,怎么看起来比他还要色急,娄来攥了攥泽维尔的手,“等你伤好了再说,不疼也不行,快睡觉吧。”
他说服泽维尔有一套,但实际上被子底下的反应早已说明了一切。
泽维尔有点不甘心,还想要再说话,但娄来闭上了眼睛,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缓,看上去已经冷静了下来,泽维尔再不甘心也只能闭上眼睛。
过了最难熬的时间,泽维尔的伤没有最初那么严重,只是定期的日常检查就足够人烦恼。
对此来说,娄来很有耐心,各种事项记得比泽维尔还要清楚,什么时候该去检查,又该去哪里缴费,娄来都会提前一天准备。
所以总的来说,泽维尔并不太烦。
但是,这个还没有痊愈的伤口最惹人烦恼的地方就在于洗澡的时候。
伤口不能碰水,泽维尔向来粗糙,并不是很在乎伤口不碰水这件事。因此在他带伤洗澡的时候,泽维尔直接打开最顶上的淋浴头,放任着温水从头顶往下,冲刷着整个身体。
娄来一开始并不知情,他在泽维尔抱着衣服进卫生间时,认真地叮嘱:“泽维尔,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让水碰到伤口。”
娄来交代了很多遍,但是,泽维尔一遍都没有听进去。
等他擦干身体,带着满身水汽和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娄来就意识到他并没有听话。
泽维尔并没有意识到异常,他没看到娄来的脸已经黑了,只擦拭着脑袋,询问娄来:“雄主,您快去洗澡吧。”
娄来根本不想洗,他现在要被泽维尔气死了!
在气死之前,娄来走到泽维尔面前,冷着脸,伸手准备将泽维尔的睡衣解开。
泽维尔还以为娄来想明白了,不等他的伤口好彻底就要和他做,这下连眼睛都闪着光,乖乖地站直,甚至担心娄来要擡着手解纽扣不太方便,便微微蹲下,方便娄来的操作。
察觉到泽维尔下蹲的动作,娄来解扣子的手一愣。
他不比泽维尔矮很多,蹲下干什么?显得他很矮。
很快泽维尔上衣的扣子就被娄来全数解开,娄来忽略掉冒着泽维尔软乎乎的胸肌,看到了他冒着湿气的伤口。
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倒是臀部挨了重重的一掌,泽维尔甚至能感受到臀上的软肉在颤动。
他瞪大眼,后退,不可置信地看着娄来,那副表情仿佛在说“你为什么打我!”,看起来就知道泽维尔死不知悔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娄来指着他的伤,快要气笑了,“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医生的交代你也不放在心上,你还不该打?”
闻言泽维尔低着头,终于知道娄来揍他的原因了,但他一点也不服气,不甘示弱地看向娄来:“又不疼,也没有进水。”
泽维尔受伤的次数数不胜数,以前从未听说过伤口不能碰水这个说法。长久以来脑子里就没有这种观念,现在娄来和医生反复在耳边强调,也没那么容易改变他。
更何况泽维尔是真切地觉得自己的伤口没什么大问题了。
不仅不认错,还顶嘴,错上加错,娄来给泽维尔记上了一笔,“医生都说伤口不能碰水,你不疼就可以碰了?”
泽维尔扬着下巴,十分有道理地反驳:“医生又不是我,感受不到我的感觉。”
他的话越来越长,但很明显越来越没有底气,这句话一点也不讲道理,娄来根本不听。
娄来皱着眉,看向泽维尔,淡定地向泽维尔宣布:“以后我帮你洗澡,你别自己洗了。”
泽维尔的脸一下就垮了,虫崽才要人帮忙洗澡,他又不是虫崽。
雄主帮忙洗澡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他会被全虫星的虫笑死。
泽维尔认输:“不用,我要自己洗,下次不碰水了。”
娄来皱着的眉头松了松,只是他没回答泽维尔的话,反倒是扯着泽维尔坐在床上,帮他处理好碰了水的伤口。
帮他处理好胸前的伤口后,娄来没立马离开,反倒找了吹风机,帮泽维尔吹着那头银色的长发。
长发难打理,上辈子那么长时间娄来也没见过对方留长发,没想到泽维尔这辈子竟然把头发留着了。
与短发不同,长发的泽维尔给人另一种感觉,特别是泽维尔扎高马尾时,银色的发丝随着风飘扬,太阳的光泽照在身上,头发丝好像都在发光,将泽维尔衬得额外漂亮。
娄来很喜欢。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泽维尔的银发,热风吹过,引得泽维尔缩了缩脖子。
刚才娄来还生他的气,现在虽然帮他处理了伤口,又帮他在吹头发,但又是沉默地做着这一切。
坐在凳子上泽维尔莫名地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分,他有些拉不下脸直接道歉。
只不过,泽维尔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他说道:“雄主,我的头发长长了。”
娄来倒也没有要和泽维尔赌气的意思,泽维尔说话他也接话,便嗯了一声。
娄来的反应有些出乎泽维尔意料,见娄来没想再继续说话,泽维尔垂着眸子,想了想,又问道:“您不喜欢吗?”
头顶热风的方向乱了片刻,拍打在泽维尔的脸上,他闭了闭眸子,在那瞬间耳边好似听到了娄来的回答。
娄来说他很喜欢。
意识到自己刚才并没有听错,泽维尔笑弯了眼睛,眯了眯,像只小猫一样很容易满足,“您喜欢就好。”
娄来摸着他的头发,毫不吝啬夸赞:“很漂亮,我很喜欢。”
只是娄来并没有想到,泽维尔是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才留的长发。
在得知起因之后,娄来只觉得心口涨涨的,像冬日的太阳照在身上,是很温暖阳光的感觉。
第二天娄来没再提起帮泽维尔洗澡的事情,泽维尔只以为这件事过去了。
甚至于洗澡前,泽维尔在翻找要换洗的衣服时,娄来也没有说任何话。
泽维尔便默认娄来不打算帮他洗澡,他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只感觉自己逃过了一劫。
娄来确实没动,他抱着终端坐在一旁,但注意力一直在泽维尔身上,自然也就没有错过泽维尔那短暂的放松。
娄来轻笑,没打断泽维尔的幻想。
一直到泽维尔拿着衣服进卫生间,娄来这才站起来。
今天我好棒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