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云失笑:“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可劲儿的撒娇吧。”
“那、那你会不会嫌我烦?”
“我是你夫君,不对着我撒娇难道你还想对旁人撒?小崽子,不听话。”
宋楚云就着抱他的姿势顺手拍了一记,小夫郎脸色顿红,支支吾吾:“你、你拍哪儿呢......”
“腰某个软软的手感很不错的地方来回摩挲:“还作主帮我纳妾,下回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按在腿上,裤子脱了给你长记性。”
和无理取闹被抓现行比起来,唐恬似乎更在意他的威胁。
下个月初三他就满十八了,哪有成了亲的小哥儿让夫君按在腿上脱裤子教训的。
这又不是在床上........
不对,怎么就联想到床上了啊!
“我、我.....你.....反正不行。”唐恬耳尖烫到要滴血,没好气扒拉他夫君不安分的手:“是、是你欺负我在先,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行,事情没完就继续掰扯,你说我欺负你在先,咱们往前推倒推倒,要纳妾的话可不是你先说的?”
“你、你都背着我收人姑娘的东西了,我说两句不中听的话怄怄你还不可以?”
“可以可以。”宋楚云如今是快要争不赢他了,不禁扶额笑道:“牙尖嘴利,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甜饼小夫郎呢?你把我乖叽叽的媳妇儿弄哪去了?”
“呸....我一个好好的良家小哥儿夜夜让你糟蹋,这笔帐我还没找你算,你倒有底气问我要人。”
听听,这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小哥儿能说出来的话?
宋楚云莞尔:“入了我老宋家的门还想从良?看来是我过去对你太仁慈了,这样不好。”
他手头上的劲极大,唐恬假意挣扎两次未果,很快就被人扒去外衣稳稳丢到了被褥上。
“你干嘛.....我们还在吵架呢。”
“嘴是用来亲的,不是用来吵架的。”宋楚云义正言辞,恶狼扑食一般扑过去,把闹腾的小崽子压的动弹不得。
“甜甜乖,让我抱抱。”
唐恬憋了一下午的闷气在这一句呢喃轻哄中烟消云散。
他本来就没有因为宋楚云和姑娘说话而生气。
他只是这一阵抄书很累,加上睡醒之后没有吃到香喷喷的烤鸡,再加上眼见自己夫君让人惦记。
种种情绪堆积,他就想找最最喜欢的夫君无理取闹使小性子了。
以前他从不敢将这些负面情绪夸张化,那样做并不能得到任何回应,只会平白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可现在不一样,他有宋楚云,那个人会无条件无底线的包容他,接住他一切以想念、任性、吃醋为借口的撒娇行为。
他用实际的行动在表明心迹——我已经把你全部包裹住了,不论你露出多少只爪牙,都休想逃过我设下的温柔牢笼。
而这个无死角的牢笼,唐恬心甘情愿在里面待上一辈子。
宋楚云提心吊胆大半天,在小院与镇上往返折转五六趟,此刻把人抱在怀里,才觉出点点身心放松的困倦来。
他阖眼假寐了片刻,陡然想起什么似的,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在橱柜里找寻几瞬,取出他一路捧着回来的琉璃灯盏。
“这东西禁不住压,稍有点磕碰就会碎,但着实是好看。甜甜,你看上边有只大蝴蝶,灯盏一转还会跟着动呢。”
这琉璃灯盏是上回他们去定家具时唐恬随口说的,琉璃透光性强,镂空雕出花样,蜡烛往里边一放能就在墙壁上投射出纹案斑驳。
宋楚云手指一拨,灯盏上面的部分就缓缓转动起来。里屋墙上几只蝴蝶翩跹起舞,配上窗椽投进来的月色,很有点流光幻影的感觉。
小夫郎眼底也闪出熠熠星光,他自己都快忘了的话,可每一件宋楚云都会帮他记着。
“你真好......”
唐恬扭身往他怀里扎,有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宋大尾巴狼就不故作姿态当柳下惠了。
两个人滚做一团,从亲到抱,再到身上的衣物离奇消失。
宋楚云始终坚守着底线,绝不在正式圆房前行越界之举。反而是唐恬,遭他亲的浑身发软,羞红小脸任凭摆布。
眼瞧小夫郎没有阻止的意思,做夫君的那个无奈苦笑,适当保持了一点安全距离。
同时心内暗诽:当初当兵时接受组织的考验都没这么难,就剩最后一个月了。该死的.....日子就不能过得再快一点吗?
这场嬉闹自然是以点到为止而告终,不过两个人都兴头正足,小夫郎真被‘欺负’的泪光粼粼时居然还有力气动嘴,调侃他夫君要是纳了妾还有没有这么好的劲头。
宋楚云身体力行的告诉他答案,顺便分别检验了一下新婚大礼包里的种种玩意儿。以唐恬的反应来进行判断,哪样东西有资格出现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上。
每个美妙时刻都注定会有件不愉快的事情出现搅扰,这次也不例外。
就在宋楚云落下这场欢愉的最后一个吻,准备抱上唐恬去洗个鸳鸯浴的时候,窗外蓦然探上颗不合时宜的脑袋:“不好了夫郎!上次来家找过你的那个小哥儿,刚刚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