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没事吧!”跟在她身边的小儿子项小军赶忙一把扶住她,关切道。
文惠紧紧抓着小儿子的手,支撑着身体,强撑着不让自已晕倒。
她睁大了眼睛,去打量地上那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显然,宏兴大队的那一帮小伙子并没有说谎。
她男人是真的和一个老嫂在山上鬼混,被那老嫂抓个正着。
是在办事的时候抓到的,所以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没有。
她是哪里比这个老婊子差了?
他要跑这么远,跟这个老婊子到山上来鬼混,她和几个孩子的脸以后往哪里放。
文惠眼里全是怒火,冲过去就抓着沈梅芳一阵打。
“文惠,你听我解释。这都是误会,我是被人算计了。”
项黑四努力保持镇定,试图挽回自已的名声。
但这话听到文惠耳中,却是项黑四心痛那个老表子,舍不得她打那个老表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维护她。
她心头越发的恨,手下更加的用力。
项少华兄弟几个见母亲打那个女人,也都赶上去帮忙。
“文会计,快别打了,小心将人打死了。这偷人,也不光是女人的错。你家老项也有错。”
村里那和文惠不对付的村民,状似好心劝说,但说的话,却句句是火上浇油。
“你呀,还是赶紧把你家老项送卫生所去看看吧!我看那下身全是血,只怕都给打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那还用说,那么多血,人肯定是废了,这下手也太狠了些!”
同来的项家族老,不满意地看向刘稻成,言语间满是宏兴大队的人趁机欺负项黑四的意思。
刘稻成道:“这可不怪我,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要说,也是你家后辈太欺负人了。
他睡人家婆娘就算了,还让人给他养儿子。
一养就养了19年,这换了你,你也恨不得打死奸夫啊!”
刚才姚红军带着人过去传信,主要说了项黑四睡人婆娘被打了的事,并没有说得那么细。
向阳大队的村民还不知道项黑四在外面还有儿子的事,而且这儿子,还是19岁。
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听了,全都瞪大了眼睛。
也不知有人是故意,还是无意,喊了项少华道:“少华,这么说,你外头还有个兄弟?跟你同岁。你们两是谁大一些?”
项少华恨恨地瞪了项黑四一眼,怒道:“我这辈子只认志强和小军。”
向阳大队的村民可不管他认不认,有那活络的,立即跟宏兴大队的村民打听了起来。
很快,顾弘文的出生年月,就被打听了出来。
“哎呀,这外头的比家里头的还大三个月,外头的还是哥哥啊!”
“这个项黑四,还没有成亲,就和那老嫂有一腿啊!”
“以前那个不羡慕文会计,不但嫁了生产队长,还当上了编棕小组的会计,哪里能想到,男人是那样的!”
“可不是!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项黑四做出这种事来,以后不能再当生产队长了吧!”
“那还用说,肯定不能当了啊!搞破鞋不得挂牌子游街,去农场劳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