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都是常年花天酒地的性子,也不顾忌太多,更何况刚才见温乔那饮酒的样子,也就自然与她更亲近了些,说话也放开了。
温慕北刚想说不行,温乔却先他一步:“行啊,不过比酒都是有胜负的,单单是比酒就不好玩了,不如压上点赌注如何?”
薛铭一副胸有成竹:“温小姐想赌什么?”
温乔暗笑,终于上钩了。
她手扶着下巴像是认真思量了好一阵子才说:“丞相府什么都不缺,要说我想要什么,那还真想要几个小弟。”
这话说的,不仅对面的人惊了,连温慕北也惊了。
服侍着的几位女子也是吓得不轻,手上的酒壶险些没拿稳,那女子心中想,敢让‘扶阳四少’给她当小弟,这姑娘还真是异想天开。
这四位公子爷哪位不是家财万贯的门第,哪位不是玉树临风的少爷,就连对温慕北也是没有丝毫谦卑,怎可能甘心屈于一个女子之下。
薛铭的确也是被她这话给惊到了,待反应过来才说:“温小姐这条件开的未免有些大吧,倘若如此,温小姐又该拿什么做赌注?”
他也只是说说,以为她是随口无心之言,能够及时改口。
谁料对面坐着的女子毫不迟疑地回答:“那当然是与之相对的,我任四少差遣,如何?”
温慕北这下是真坐不住了,他作势就要拉着温乔走,温乔却抽回手。
这小弟还没收到呢,怎么能走呢。
从前在281有一群帅哥给她当小弟,在古代自然也得有,不然多不配她‘温乔’这个名字啊。
温慕北却皱紧了眉,沉声说:“阿姐,别胡闹。”
温乔没置会他,只说了句:“坐下。”
然后就朝着薛铭说:“不知薛公子应不应这酒局。”
薛铭被那笑晃了眼,不由觉得这真是个奇特的女子,如此敢言敢行,还真是从没见过。
擡手拍了两下,朗声道:“来人,上酒,陈年的桂花酿。”
话毕,三四个女子从帷幔后走出,每人端着一大壶酒依次放在桌上。
秦如风一脸看戏:“我看温小姐,这酒还是别比了吧,到时你输了二少也不会让我们动你分毫。”
温乔将一壶酒的红布揭下,侍女拿上来的碗被她拒回,看着周围惊讶的眼神只说了句:“不用担心,只是希望秦公子到时能愿赌服输。”
傲气,真的是太傲了。
这还没比呢,就说出这样的话,秦如风悠悠叹口气在心疼温乔的结局。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愣住了,他哪需要心疼温乔,他该心疼心疼自己。
眼前这个女子直接一壶酒下去面色不改,桌上的三坛已被饮尽,侍女又端上了一桌,然而只见酒壶一个个见底,而喝酒的女子还一片眼色清明,仿佛仍没尽兴。
秦如风完全傻住:“不是吧……”
温慕北还想着一会儿如何将醉酒的温乔向温远交代,眼前的画面就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薛铭三坛下去虽未醉,但却有些犯饱,反观温乔,四坛饮尽,一派气定神闲。
输给一个女子,这也太丢人了,薛铭想着就又开了一坛。
两人较量着,周围聚了不少了女子围观,都纷纷被这姑娘的酒量吓到,想这薛公子如此酒量,可对上这姑娘都有些吃力了。
终于到五坛的时候,薛铭开始有些头晕了,对面的女子停下喝酒,拿着手绢擦了擦嘴角,声音好听:“我喝不下了,要是薛公子能喝到七坛就是薛公子胜,不过我看薛公子这眼神,真要是喝到七坛怕也是不清醒了吧。”
薛铭揉揉眉心,他的确有些醉意,虽在扶阳城酒量甚好,却也从没一次喝这么多酒,要是真再喝两坛,他非醉不可。
纵再不甘心,薛铭也暗叹口气说:“是在下输了。”
在场所有人除了温慕北外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温慕北是只要温乔赢了不论怎样都高兴。
秦如风此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痛。
十分尴尬之时,温乔笑盈盈地说:“那么,我赢了。你们该叫我一声什么?”
三个人同时擡脸看她,三脸懵。
温乔起身拿过薛铭放在桌上的扇子,学着他装模作样地扇扇,然后说了一句无比欠揍的话:
“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