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寰沿路看见了野鸡掉的鸡毛,于是喊上贺景清去抓野鸡了。
长发青年有点失落:“啊,没事,打扰到你们了。”
顾心宛简单地弄了两张吊床,吊床旁边就是由棕榈叶堆积而成的草床,篝火就在草床旁边。
没过多久,慕寰手里拎着两只野鸡,贺景清则一无所获。
野鸡身上的毛已经拔光且洗好了,插上木棍就能烤着吃。
慕寰不放心两只野鸡被两位女士祸祸,于是珍重的交给了贺景清。
“兄嘚,晚饭靠你了哈。”慕寰是这么说的。
贺景清:“……”
另一边,江尤和叶衡跟其他玩家起了冲突,原因是江尤不肯救他。
“不是,哥们你有病吧,我们家小酱油明明说了不要乱吃这里的果子,尤其是颜色鲜艳的,你非不听,现在自己中毒了,反而怨上我们了?做人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哈。”
叶衡面前躺着一个唇色发紫的中年人,他们是在半途遇上的,江尤见有些人想去摘不知名的野果,好心提醒了几句,结果还是有人中毒了。
中年人旁边是一个跟江尤年龄相仿的男生,他叉腰,说出的话简直不可理喻:“要不是你们乱讲,我阿叔会好奇吗?就是因为你们乱说话,才让我阿叔吃了毒果子中毒!你们这是杀人犯!”
叶衡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想揍一顿这个男生。
“田高,你有病吧,道德绑架也不是这么用的!”一开始遇见的那个红衣女生刘琳替江尤他们说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人家都特意提醒你们别吃,别吃。你吃了中毒了,怪谁?还不是怪自己管不住嘴。”
田高恰好是刘琳的大学同学,喜欢刘琳且追求了一个星期,都不见成效,看见她和江尤聊得不错,心中就充满了妒火,认为是江尤勾引了刘琳,也认为刘琳是个肤浅的,只看脸的女人。
他脖子一梗,扬起手就要甩刘琳一巴掌:“贱女人,你跟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刘琳后退一步被气笑了,刚要开口骂回去,就见江尤抓住了田高的手腕,眼中没有半分笑意:“你要是不怕死,我不建议脏了我的手。”
江尤淡漠而无情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田高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再也不敢说话。
“就是平常的腹泻,多喝点水就是了。”江尤语气平淡。
叶衡跟上江尤的脚步,凑过去问:“我们晚上还赶路吗?”
江尤摇头:“傻子才赶路,去搭个临时庇护所吧,睡棕榈叶上总比睡泥地里好。”
“我去搞,你呢?干嘛去?”叶衡喊道。
江尤头也不回,摆了摆手:“去看看有没有野兔野鸡,抓来当晚餐。”
叶衡余光看见刘琳一直掰不断小树枝,想到她刚刚帮了他们说话,于是主动上前帮忙:“需要多少,我帮你砍。”
刘琳连忙道谢。
晚上,叶衡和江尤坐在篝火旁闲聊,当然,主要是叶衡在说话,一会儿说起叶晴婷小时候多可爱,长大就凶巴巴,一会儿又说起了贺景清的大学生活。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江尤捡起一根小木棍戳火堆,实在好奇贺景清的以前。
叶衡靠在树上,似是在回忆往事:“他啊,不是我夸张,刚上大一就成为了京都大学新一届的校草,收到的情书数不胜数。”
“还有很多学姐找我们打听他的爱好,但贺景清这个人吧,面热心冷,看起来对谁都很好,但真正进入到他心里的人没几个。”
“我还记得军训那会儿,是艺术系的系花吧,在军训汇演结束后当众表白,老贺都愣住了,没想到那个女生这么直接。”
江尤轻笑一声,仿佛看见了那个画面,等不及想知道贺景清是怎么处理的:“后来呢?”
“后来啊,当然是拒绝咯,老贺想了个让女生不尴尬的法子,就开玩笑说是不是真心话大冒险又输了,系花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落落大方地走下台笑着对老贺说,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
“自那以后,喜欢他的人不减反增。”
“那他就没喜欢过谁?”
叶衡说到这,眼神暗淡了几分,长叹口气:“没有,除了你,我没过他这么护着一个人。”
“大一的时候,他虽然面热心冷,但身上还是有几分人情味,直到大二那年,回了一次京都老家后,回来就变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有时候你都能感觉到他的笑是假的,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疏离。”
江尤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有点疼,原文里没有过多描述贺景清的以前,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叶衡拍拍手上的木屑:“算了,不说了,反正他现在有你挺好的,会笑会哭,就好像还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京大校草。”
“前半夜我守夜,你休息。”叶衡孤身站在篝火前,遥望着远方,目光难得染上几分惆怅。
江尤怎么会在危机重重的副本中睡去,他稍稍眯眼休息了一会,就把叶衡赶回去睡了。
按照神塔的尿性,这种天数比较久的副本,第一晚通常是相安无事的,但明日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