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点意外。”晏殊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啧,你怎么老把自己搞成这样。”
路鸣皱着眉头,眼底满含担忧之色,“每次见你都是一身伤。”
他的语气略带责备,可实际却充满了关怀与心疼。
“没办法啊,我是一名战士。”晏殊扯出一抹笑,“哪有不受伤的道理。”
“那也没有哪个像你这样,整的浑身都是伤啊,你真当自己是钢铁造的?”路鸣叹气,擡手揉了揉额角,颇为无奈。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能不能悠着点?”
“知道啦,唠叨死了。”晏殊挥挥手,表示不爱听,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见一回,念一回,你不嫌累啊。”
路鸣轻嗤,“你还嫌我啰嗦了是吧?”
“不敢不敢。”晏殊赶紧讨饶,顺势转移话题,“步兰安带的新军磨合的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不过这些兵都是从各军出来的刺头,难管教得很,需要花点功夫。”提到这件事,路鸣的神情就开始变得凝重。
从第八军团和S军出来的还好,其余的几乎天天挑事。
不过好在兰安气势盛,能压得住。
“难管教?往死里训不就好了。”
晏殊哼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眯,唇边挂着邪肆又张扬的笑。
“你够狠。”路鸣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我算是明白S军的人为什么私底下会喊你活阎王了。”
晏殊耸了耸肩,
“是,确实苦心,但这一片苦心令人胆寒。”
“胆寒也总比上了战场丢了命强。”晏殊望向窗外,思绪有些飘远。
战场凶险万分,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即使是经历了血火洗礼后的精锐队伍,在面对未知的危险时也仍旧显得弱小。
晏殊曾亲眼见识过,那惨烈至极的战况,直至今日,仍令人记忆犹新。
那时,他心高气傲,觉得世界都是围绕着他旋转的,所以才会那般狂妄。
他一度认为凭借自己卓绝的实力完全可以解决一切麻烦,然而,事实并非他所愿。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画面。
那晚他站在战壕上,目睹了一个又一个战友倒在血泊中。
鲜血染红大地,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最终的最终,他也没能救出他们。
那场战役,已然成为他毕生挥散不去的噩梦。
“晏殊……”路鸣察觉到晏殊状态不对,有些着急地伸手在他眼前来回晃悠。
晏殊回过神来,冲他笑笑,“我没事。”
路鸣拍拍他的肩膀,“你别太自责,那不是你的错。”
晏殊摇摇头,“不,我的失职,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我将他们带了出去,却没有带回来。”
说至最后,他双眸泛了红。
“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你已经尽力了。”
路鸣轻拍着晏殊的肩,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