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对弟弟的英俊是很骄傲的。
等送走邻居们,一家四口才算清静了,李梁旗确实有话和儿子说,等上楼后跟在他身后,李正道看到了,就将跟在后面的母亲拉出去了。
李政屿知道大概到了谈话时间。
他问:“要不晚上一起住,你那边房间空调不怎么好用,该换新的了。”
李梁旗点点头。
李政屿起身过去将他的行李搬过来,其实就一个行李箱,什么都没有。
他看的心里叹息,论孑然一身也不为过。
李梁旗问:“你们老师那边的项目,有其他的技术支持吗?”
李政屿笑了下,他还是没忍住。
李政屿说了声等等,起身下楼去泡了茶递给他,在半路上已经考虑清楚了,上楼后和父亲说:“有,我这几年读博一直围绕这个方向。”
李梁旗定定看着他,大概是没想到他在读博。
李政屿也明显感觉到他有了年纪。,几年前见他,他还很严肃,和他说话有些公事公办的意思,这次见他的态度是真的软和了。
也老了。
李政屿给他续了茶水,继续说:“所以,一切等我今年毕业了再说。后面的时间很多。我妈也催过我几次,小舅估计也和你说过。他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也就没提我在读博的事。”
李梁旗最后什么都没说,父子俩躺在一张床上,但除了工作也没什么能说的。
第二天李政屿送父亲去车站,在车站他目送父亲离开,最后嘱咐:“你要注意身体,要知道你也不年轻了,不能像之前一样了。一个行业或者是一个领域,甚至一个国家,不是一个人撑起来的。你的同行和后辈们多得数不清。你也不要担心我,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觉得挺好的。”
李梁旗常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有些欣慰的笑笑,最后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等他回京已经过了初十,姑姑的民宿是表姐在管理,表姐就在山上那边的村子里,表姐家在山上有厂房,从镇上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达。
李政屿和李正道每次回来就是帮她把家里里里外外检查一遍,该修补的修补,该换的家具换掉。民宿其实赚不了多少钱,因为她一个人在家也呆不住,母女两个一样的性格,有事情做忙忙碌碌,也好过她一个人呆着。
等回京后,他的论文通过,就等着毕业。再者实验报告也完成了,移交给老师,等着接下来的后续项目,他猜测,接下来要有些合同要签署。
许翎之正式杀青,剧组里大家一起吃了饭,苏铭铭因为要等全剧组杀青才能完工,她就先回家了。
夜半的航班,李政屿特意开车来接她。半夜的机场依旧人来人往,因为寂寂无名的时候,两个人在机场拥抱毫无顾及,周围有人回顾有人看他们,两人也不在意,李政屿见她居然又瘦了一些。
李政屿接过她手里的行李,问:“怎么越瘦了?”
但许翎之神采奕奕抓着他羽绒服的袖子,笑着说:“当然了,这样上镜才刚刚好。我要是跟刚开始一样,上镜就胖乎乎的。”
李政屿皱眉:“也太瘦了,看着都不健康了。”
许翎之争辩:“我有劲着呢,常年练功,都是肌肉。”
李政屿就伸手捏捏她的肩膀:“你这点小细胳膊,我用力能给你掰折了。”
许翎之才不理会他的玩笑话,钻进车里,没好气说:“我还没听说过,谁家男朋友把女朋友胳膊掰折,要不,你试试吧。”
李政屿开车后笑着说:“试试就试试。今晚回家就试。”
许翎之到底脸皮薄,白他一眼不说话了,扭头看着窗外,但是脸上都是笑意。
李政屿直接将人拉到自己家里,他的房子位置在二环内,四居室的房子,因为他常年不在家,所以看着很空旷,家里什么景观都没有。
许翎之惊叹房子的面积和位置。
见他进门后随手将垃圾袋收拾好放在门口,偷偷笑起来,他看着一点都不像是富贵乡里长大的小孩。
李政屿问:“吃点东西,还是喝点?还是先休息一会儿适应适应?”
许翎之:“我先适应适应吧。”
李政屿已经点了外卖,买了一堆日用品,反正女孩子的日用品他也分不清楚,就买了个大礼包。
等许翎之参观完房子,外卖都到了。
许翎之看到那一个大礼包盒子,诧异打开后就一直笑。
李政屿不明所谓,问:“怎么了?我也搞不清楚,买错了?”
许翎之笑的止不住,只管笑不说话,拍照留念。
不是买错了,是买多了,从洗漱到日用品,连姨妈巾都有。
她实在觉得可爱。
李政屿倒是很坦然,“我也搞不清楚你们洗漱要多少东西。你凑合着用吧,等明天回家去搬。”
许翎之白她一眼,“我为什么搬?”
李政屿很认真说:“主要是因为,你们那边治安没有保障,你没发现吗?我可以任意出入你们小区,只要我掌握开锁技术,我可以任意进出你家里。我经常不在这里,再说了,房子一不住人,就没有人气。你放心好了,我回来住也住西面卧室。”
许翎之盯着他,有点分辨不出他的意思。
晚上许翎之确实住在主卧,那边房间南向且宽敞,之前是李政屿住的。其实说住,也不过是衣柜里有一些他的衣服。
李政屿不在意说:“你睡那边,我搬西面的卧室住。”
许翎之撇嘴,还挺有原则的。
李政屿一边拿睡衣,见她不以为然,就说:“你要是舍不得,我就在这儿换,不走了。”
许翎之一边笑一边皱眉:“你想都别想。”
李政屿抱着睡衣坐在床上,超她招手,许翎之站在另一边不肯过来。
李政屿也不说话,一直看着她,许翎之使诈不是他的对手,慢吞吞过来,问:“怎么了?”
李政屿松开睡衣,一个鹞子翻身将人扑在床上,问;“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