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瞿如左右看了看,没人,只能是在叫自己。
于是他再次回头。
那人杵着拐杖,单脚立在楼道口,这次他擡起头,露出了面容。
少年翩若惊鸿,神态散漫,即使杵着拐杖也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的矜贵。
大概是刚爬完楼梯的缘故,他的气息有些不稳,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有几缕黑发贴在额上,一双凤眸深邃慵懒,内里带着几分打量。
电梯已经下去了,瞿如干脆回过身看他。
成骁眸光微动,从未见过这么特别的少年。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附中校服,样貌生得优越,神情冷淡,像山间的风,又像山巅的雪。
那双眼睛漆黑如墨,看似懵懂却仿佛能洞悉人心,像是被精心打磨发亮的黑曜石,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看着这人,成骁差点就忘了发一发忍痛从一楼跳上七楼憋的那口气,“为什么一直按电梯?”
瞿如老实巴交说:“好玩。”
与其说好玩,好奇会更贴切。
“好玩?”成骁气笑了,“隔壁小孩都知道不能玩电梯,请问你几岁了?”
瞿如微微垂下眼睑,真的算了一下,从有记忆起,拜入师门,再到沉睡后醒来,他大概……
“快一万岁了。”
“……”
这人有病?
成骁一时语塞。
算了,看在这人脑子不好的份上,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