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上前一礼,告罪道:“让陛下久等了,前方障碍已经扫清,请陛下随臣前往北郊大营。”
盛丰帝看了一眼跟在云锦书身后抬不起头来的近卫军,什么也没说,在云锦书的搀扶下上了马一路往北。
跑出十里,就见一队轻骑兵向这边而来,旌旗招展间,露出了上面大大的云字。是北郊大营有人来接应了。
离得近了,他们看见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吹马快速奔上来之后,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鬼哭狼嚎。
“哎呀呀…陛下呀…您可吓死奴才了…病怎么样?好了没?脸色怎么这么差?这一路上可有受伤?渴不渴,饿不饿?哎呀呀,怎么这么多血呀?”老妈子一样的问题,连珠炮一般轰炸过来,听着就让人脑壳疼。
盛丰帝好笑的一脚踹过去:“狗东西给朕闭嘴。”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北郊大营数得上号的将领都来了,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在皇帝面前排成一排,齐刷刷地撩起衣袍单膝跪地。
这一刻,盛丰帝才真正的松了第一口气,虚虚的扶了一下诸位将领。
“爱卿快快请起。”
云锦书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先回营地再说,陛下请。”
盛丰帝点头,几位将领也上了马,所有人从中间让开了一条道路,盛丰帝催马上前,云锦书一行人跟在后面,随后士兵以后为前,簇拥着盛丰最尊贵的人快速撤离。
云锦书给盛丰帝安排食物和水,以及干净衣物,几人一番休整过后,聚集在议事厅中,云锦书才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当然他只说泉州的疫病是北歌皇帝暗中动的手速,把追杀白术这一段省略了。
末了,他道:“臣,仅凭着自己一个人的猜测,在没有陛下赐下兵符的情况下私自调动北郊大营的军队,实乃大罪,请陛下降罪。”
盛丰帝沉默了,这件事情在袁公公服侍他沐浴更衣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不然北郊大营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云锦书也不可能那么及时的救下他。
说实话,自己的军队被人如此随意调度,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能忍。他心里自然也不舒服。可是若非云锦书深谋远虑及时应对,他早就已经被迫退位,成为自己儿子的刀下亡魂了,况且现在叛军仍在,皇宫不保,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仰仗在座的所有人,尤其是朝中第一武将云锦书,又有什么可追究的呢?
“云将军也是为了救驾,何过之有?”
盛丰帝将心中的不快压下,亲自上前将他扶起,道:“快快请起。”
君臣二人相视而笑,一阵寒暄,这件可大可小的事情,也就这样揭过去了。
盛丰帝才将话题引到正事上来:“哼,真是好他的手笔,疫病这事都成了反贼手中的筹码,朕还真是养了一群栋梁之材,只可惜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云锦书沉默片刻,道:“据臣推测,这件事情与左太师脱不开干系,只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强有力的证据,怕是只有在找到太师本人之后,才能得出结果。”
左右堂,提起此人盛丰帝脸色黑了下来,这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之一。
左右堂作为第一文臣,的确有治国安邦之才,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兢兢业业辅佐朝政,创下了累累政绩,最重要的是他秉承中庸之道,为人和顺谨慎小心也安于现状,根本挑不出什么错处,没想到会是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