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运转需要能量。
生命的出现，消失，皆是能量的交替。
民间传闻，人死后会变成鬼，其实这是无稽之谈。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人死后，能量便会被天地收走。
不过不会马上收走，而是会渐渐消散。
只有一些特殊情况下，一些能量强大的碎片会留下来一段时间，从而形成一团具备一些灵智的气。
有的是怨气、有的是遗憾、有的则是喜气……
这些属性不同的气机缘巧合下，会遇到一些人。
有人被怨气所累、有人被遗憾所影响而抑郁寡欢、有的则突然转运暴富，而后，鬼故事便传开了。
正常情况下，人死后的魂魄消散也就几十天。
头七的时候，死去的人的魂魄碎片会对世间还有一些留恋，过了这个时间，这个人便会真正意义上的消散在天地间。
卓玛便属于正常情况。
十来年过去，他早就化为了天地间的一股能量，早已不复存在。
“他父亲消散了不假，但他却没有消失。”沈炎道。
燕小白有些不解的看着沈炎。
“有一种说法叫如果这个人被世间所遗忘，他才是真正的死了。”沈炎道，“在格来的记忆中，卓玛还活着。”
“你是要嫁梦？”燕小白似乎明白沈炎要干什么了。
沈炎点点头。
“不过嫁梦怎么操作？劝说两句要是有用的话，格来的心结早就打开了。”燕小白叹道。
“我们为她举办一场婚礼。”沈炎道。
燕小白身子一震，看向沈炎的目光复杂起来。
“梦中的婚礼，一场格来所想象的婚礼，那场婚礼上，她会和她所爱的人，一起给她的父母敬茶，他们也会收到她父母的祝福。”沈炎道。
“这个好。”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家老爷子道，“沈炎啊，你宅心仁厚，是我以前老眼昏花啊。”
沈炎淡淡一笑，摆了摆手，他和苏沐晴已是不可能，苏家老爷子说再多也没用。
他看向燕小白，道：“这次的嫁梦我可以独立完成，你要是累的话，可以休息。”
“不累。”燕小白道，“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操办这场婚礼的，沈炎啊，其实我有时候觉得燕如曦是真的傻。
她不忘初心是好事，但也证明她是个死脑筋。
君子论迹不论心，你所作所为皆是正义，她为什么要揪着你不放呢。
是我的话，我就不会管你家在何方，只要你不干坏事，我就不会抓你。”
沈炎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燕小白厉害归厉害，但依然是小孩子性格。
她没有什么大局观什么的概念，在她看来，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身份什么的，不重要。
而燕如曦是特别行动组成员，肩负使命，行差踏错，很容易让民众和国家蒙受巨大损失，站在她的立场，怀疑他的来历，倒也没什么不对。
“好啦，快开始婚礼吧。”燕小白催促道。
沈炎道：“得先把她父亲的确是被药王谷冤枉、现在警准备重新立案侦查的事告诉她，她放下这个心结后，才能开始婚礼。”
燕小白点点头。
沈炎掏出手机给廖斌打了电话。
廖斌是柴新建介绍给他的朋友，苏市刑侦支队的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