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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新院长咬了咬牙,沉着脸义正言辞道:
“大家听我说,你们不要被误导了,季家的调查虽然还没结束,但我们要讲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们不会放过坏人,但也不能冤枉好人!这账册什么的简直太可笑了,没有一点效应的东西,胡编乱造!难道凭借这样一张纸,你们就要给别人定罪吗?”
新院长一番驳斥,以久居上位的威严姿态,直接镇压全场。
那凌厉的目光从白衣丧葬队身上一一剜过,压倒性的气场,震慑力十足。
白衣队伍里的男女老少,抱紧了手里的黑白相片,手在发抖,不发一言。
可紧接着,新院长又放软了态度,打完棒子给甜枣,“不要干涉调查,等事情水落石出,我们自然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好了,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都散了吧!谁要是再闹事,通通抓起来!”
白衣队伍一动不动,但围观的人群面面相觑,开始踌躇。
新院长看着底下心生退意的人群,暗暗松了一口气,再加一捆柴,也就差不多了。
然而他这回还没开口,有个穿着丧服的老婆婆站了出来,高声道:
“我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不是证据吗?我的儿子被季家的手下骗走,散尽家财赎他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连他身上的血都被抽干……”
“一条命,变成了那页纸上轻描淡写的货物,还只是其中之一的货物。”
老婆婆颤颤巍巍伸出手指,指向了新院长,用尽浑身力气喊道,“前任院长的胸腔里,装着我儿子的心脏!还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喊完这句,已经用尽全部的力气。
老婆婆的身体颤抖着,人也直挺挺往后倒去。
被身边的人及时接住。
“婆婆,孙婆婆!”
“快掐人中!”
白衣队伍里出现小小的骚乱。
新院长哑然,但很快回过神来,眯着眼睛厉声道,“胡说八道!你知道诽谤、污蔑是什么罪名吗?别以为你年纪大就没事,给我扣下!”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另外的几辆执法车,不同于监察司的管辖,人数不多,但可以由都察院直接调令。
新院长指着底下的人群,尤其是刚刚那个口口声声骂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孙婆婆,厉声道,“全部带走!尤其是这个老婆子!”
“抓人啦,抓人啦!”
眼看要动真格,一些围观的人群拼命往后退。
孙婆婆被掐人中掐了回来,胸口剧烈起伏,刚睁开眼就看见那批执法者朝着他们走来。
执法者三下五除二,就扣下了孙婆婆身边的几个人,无论男女,披麻戴孝一身白衣的,全部抓!
没有人反抗。
哪怕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地,也没有人挣扎。
如同沉默待宰的羔羊。
场面荒诞到像是一出割裂的默剧。
执法者出手,围观群众如同潮水般后退,最中间那支白衣队伍被迅速按倒,被压着头,像是海滩上搁浅的鱼,动弹不得。
连头发花白的孙婆婆也不例外。
新院长冷声下令,“把他们身上穿的丧服都给我撕了!”
撕拉,撕拉——
一件件并不结实的丧服外衣被撕碎,丢在地上落满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