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中的星舰群见状,竟不顾尚未完全充能的主炮,掉头向裂隙深处逃窜。李玄峰趁机催动鸿蒙骨片,骨片发出的金光暂时稳定了裂隙,让他得以看清弑神宫的全貌:那是一座悬浮在黑色星云中的金属堡垒,十二座祭坛如卫星般环绕四周,每座祭坛上都关押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是十二位鼎魂容器。第七座祭坛上空荡荡的,祭坛表面布满裂痕,显然夏若雪的逃脱对神宫造成了实质伤害。
「原来容器的存在,是为了稳固鼎片在凡界的锚点。」李玄峰喃喃自语,断缘剑在手中轻轻震颤,剑刃上倒映着裂隙深处的弑神宫,「毁掉祭坛,就能斩断神宫与对应鼎片的联系,让他们无法通过容器定位鼎片。」他忽然想起在血河祭坛的经历,夏若雪的自爆虽然损伤了鼎片,却也让神宫失去了第七座祭坛的控制权,这正是对方如此急切的原因。
丹道峰的护山大阵突然发出轰鸣,裂隙开始不稳定地收缩。李玄峰知道,地元丹的灵脉共振无法长期维持裂隙,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他运转焚天诀,将自身灵识顺着裂隙探入,在弑神宫的外围标记下坐标,当他「看」见中央祭坛上那把尚未成型的弑神之剑时,剑柄处的七道凹槽让他瞳孔骤缩——那正是对应七块鼎片的位置。
「玄峰!裂隙要关闭了!」苏灵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玄峰转身,看见她胸前的灵脉结晶正发出警告的红光,裂隙边缘的幽蓝电弧已经开始向内收缩。他最后看了一眼裂隙深处的弑神宫,断缘剑突然发出清鸣,剑刃上的「焚天氏」铭文与第七座祭坛的裂痕产生共鸣,一道细小的金光顺着裂隙钻入祭坛,为未来的反攻留下了标记。
当裂隙完全闭合时,观星台上只剩下一片狼藉。李玄峰握着染血的断缘剑,望着天空中残留的星寒之气,心中已有了计较:神宫的十二座祭坛,既是枷锁,也是弱点。只要毁掉祭坛,就能让对应的容器摆脱控制,同时削弱鼎片与神宫的联系。而天枢州的星楼圣女,作为第八个容器,其所在的祭坛必然与第八块鼎片相关,那里,正是他下一个目标。
「传令下去,」李玄峰对赶来的李明轩说道,「启动『焚天讯鹰』,通知焚天同盟各家族,三日后在天枢州边界集结。另外,让药灵族弟子准备『灵脉定位术』,我们要在星楼祭坛关闭前,找到第八块鼎片的位置。」他望向远处的地元丹塔,塔身的青光正逐渐恢复稳定,「神宫以为用裂隙威胁就能让我们屈服,却不知道,凡界的丹道修士,最擅长在绝境中开辟新的丹炉。」
暮色降临幽州,丹道峰的灯火次第亮起。李玄峰站在观星台上,掌心贴着鸿蒙骨片,感受着骨片下夏若雪残魂的微弱波动。断缘剑忽然发出轻吟,剑鞘上的鼎纹与骨片上的裂痕重叠,在夜空中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直指天枢州的方向——那里,星楼的祭坛正在提炼第八块剑胚,而李玄峰的反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