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把宋尽欢给问愣住了，她挠挠头，“小元是谁家的，我不知道啊。”
“不过，他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这么小的孩子……
沈玉书表示，毫无印象。
他伸脚，将不远处的椅子勾到身前，示意宋尽欢坐下。
少女看了眼那位置，稍作迟疑，最终走过去。
沈玉书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料子与宋尽欢的那块一模一样，除了颜色不同。
她的下巴突然被对方抬起来。
抬眸。
男子正神色专注地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嗓音压得有些低，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玩出了满额头的汗。”
宋尽欢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神情，心底说不出的古怪，却不敢往深了想，只是下意识反问道，“有吗？”
她说着抬手，想去摸一把。
手腕被捏住。
少女的脸上仍带着疑惑。
“已经擦掉了。”
他说着，视线转到少女白嫩的小手上，帕子也跟了过去。
宋尽欢愣楞地哦了一声，手指上传来的异样，让她忍不住看过去。
那块帕子，正被沈玉书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她的手。
每一根手指，擦得都格外仔细认真，那般认真的样子，仿佛在对待无价之宝一般。
气氛很微妙。
强烈的第六感在告诉她，若是沉浸于此，将无处可逃。
宋尽欢不得不打破这种气氛，以缓解那突生的不安。
“我的手，不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