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来长按,想要点击撤回消息,但因为他刚才折腾了太久,已经没有了这个撤回的机会。
而他发出去的这条消息,也被对面所看到,对面好像疑惑他为什么发了一个毫不相关的表情,反手甩给了他一个“?”。
娄来连忙道歉:抱歉刚终端黑屏没注意不小心发的
一步到胃:我就说你一直雄虫来凑什么热闹,没见过这么长的是吧……
在娄来给他发莫名其妙的表情但一直没回复的那两分钟,他认认真真地将娄来的主页翻了无数遍。
只是娄来的主页干干净净,除了性别上标注是雄虫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那一行“该虫比较懒惰,没有发过帖子哦”的标注好像在嘲笑他吹牛一般,所以他给娄来发送了一个问号表达内心的迷惑与愤怒。
他又不搞雄雄恋,雄虫来捣什么鬼,他的照片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要长得漂亮身材好的雌虫才有资格看到。
娄来摸了摸脸颊,脸上有种被对面看穿的窘迫,但又十分实诚地回答:确实
怕对方误会他是变态,娄来又立马补充:不过我不用看图,打扰了
一步到胃:。。。。。
他有点愤怒,娄来想看他又不想给,娄来不想看他反倒怒了。愤怒的一步到胃迅速找到图片,容不得娄来拒绝,一键点击发送,发给了娄来。
星网的服务器非常稳固,哪怕是昨晚那样的热搜都没有罢工,娄来家里的网速也不是吃白饭的,在对面发过来那一瞬间,还没来得及退出界面的娄来就看到了这张图。
娄来对对面行为表示谴责,但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放到了这张照片上。
他默念:对方发过来的,不是他要的,看一眼就看一眼。
说服了自己之后,娄来松开遮住双眸的手,看了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然后瞪大眼睛。
一步到胃的长度原来这么长,娄来好像第一次见到世面,他很想比划一下到底有多长,但作为一只说话算话的雄虫,他很礼貌地没有再看,而是长按之后将这张图片删掉。
娄来才刚做完一切,把和一步到胃的聊天记录删除,扭头却见泽维尔站在身后。
明明没有做亏心事,但回头的时候,娄来总觉得自己好像背着泽维尔干了什么坏事一般,他被吓到,猛地一退。
泽维尔伸手扶住娄来的肩膀,没让他摔倒,“雄主,小心。”
听到泽维尔的声音,娄来的心跳加速,脑海中依旧不断地在思考,他和那张图上比到底差多长。
泽维尔神色怪异地看着娄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雄主,您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
其实并不是发烧,而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把娄来的脸羞红了,但他并不会告诉泽维尔真相,只能甩开脑海中奇怪的东西。
毕竟他已经长大了,没有再变长的机会了。
娄来摇摇头,闷声道:“没有不舒服,粥太热了。”
泽维尔看了一眼明显没有再冒热气的粥,绿色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但见娄来没再提起的意思,他也没有再问。
反倒是娄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泽维尔回来了,并且还是在他吃完早饭之后才回来,这和以往会早起等他吃早餐的泽维尔完全不同。
娄来看他:“你去干嘛了?”
泽维尔抿了抿唇,因为坐下的动作,藏在衬衫里侧的药膏挤压着胸膛,带来一种异常刺人的感觉,泽维尔只能挺直肩背,努力远离药膏所在的位置。
“布什维卡找我有事情,我才出去了一趟。”
许是昨天用布什维卡挡刀习惯了,今天泽维尔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拿了布什维卡当借口。
出门之前他以为自己会赶在娄来起床之前回家,因此也没有想过找借口,谁知道回到家后却发现娄来坐在餐桌面前,大脑的临时反应让他说出了布什维卡的名字。
但实际上,泽维尔去了一趟诊所买药。
凌晨营业的诊所不算太多,泽维尔找了一圈这才找到,清晨的雾气打湿了他的衣角,衬衣的领口也因为飞奔回家而被汗浸湿,比其他地方突出的深色让娄来一下就注意到了。
“怎么这么早找你?”娄来随口问了一句,其实是一句很随意的话,但泽维尔却以为想要追问具体原因。
“是军部上的一点事。”泽维尔控制住闪躲的眼睛,定眼看向娄来,绿色眼眸里的纹路像水波一样轻轻晃动着。
军部上的事情娄来也不了解,也不会多过问,闻言他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泽维尔松了口气,僵硬地转了转眼睛。
他并不是和布什维卡见面,军部有事自然也是捏造的,他出门只是为了拿药。
昨晚他就意识到生殖腔入口处疼痛,本以为随着时间流逝,雌虫的体质会让这种疼痛自己消失,但今早他却发现疼痛愈发强烈。
怕娄来再做出按压他腹部检查的行为,泽维尔这才决定趁娄来没起床,先去买药。
也幸好他起得早,这才没耽误回家的时间。
娄来并没有怀疑,在刚才看热搜时他就吃完了早餐,这会儿坐在桌前只是为了看泽维尔吃。
泽维尔动作斯文优雅,吃相和长相大相径庭,但吃起来又很大口,娄来撑着脸看他,突然就看习惯了泽维尔的动作,这样的动作配上泽维尔的脸莫名地和谐起来。
娄来的视线是不可忽略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很圆很亮,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扬,笑起来的时候像只小猫一样乖巧,亮晶晶的眼睛看得人心都软了。
泽维尔不好意思出声叫他移开眼睛,只能默默地加快速度,好快速解决掉。
好在娄来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太久,很快他就移开了视线,在摸着终端玩。
这提醒了泽维尔,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就算他们安然无恙地从警察局里走出来,但只要德莱塞还能呼吸,他想要报复的心就不会消失。
这般想着,泽维尔垂着眸子,长长的眼睫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狠意。
娄来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很想和泽维尔分享热搜上德莱塞出糗的事迹,但又不想让泽维尔看到那些关于一步到胃的评论。
再三犹豫下,他擡眸观察泽维尔,在泽维尔的视线看过来时,飞速将头垂下来,假装在看终端,但一旦泽维尔将视线挪开,他又看向泽维尔。
三番两次下来,泽维尔摸了好几次脸,最后终于沉不住气,他放下筷子,认真地望着娄来,沉声问道:“雄主,我脸上有东西吗?”
说着,泽维尔摸了摸脸颊,但他并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娄来也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被泽维尔看了出来,索性摆烂,总归泽维尔早就知晓了真相,当时都没有嫌弃他,总不能看了评论之后突然嫌弃他吧。
于是娄来朝泽维尔招了招手,曲着腿搭在椅子上,手臂撑在桌子上,和泽维尔脑袋顶着脑袋,认真地翻出他看到的东西,递给泽维尔看:“你看,德莱塞挨骂了。”
说着说着,娄来就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虽然这个行为有点小人得志的嫌疑,但并不让人讨厌,至少泽维尔觉得现在的娄来很可爱。
娄来和他所处的位置正巧相反,终端是正对他的方向摆着的,从娄来的角度看,文字图片也是反过来的,但娄来热情不减,激情洋溢地跟泽维尔讲解他看到的热搜。
泽维尔跟着娄来,痛痛快快地笑出了声。
在他没有和娄来登记结婚之前,德莱塞便一直是他头顶上的一片阴云,作为雄父的朋友,泽维尔不可避免地会被他骚扰到。
被迫做出和娄来假标记的原因,也是因为德莱塞。
德莱塞想逼出他的发.情期,再和他的雄父联合起来,趁他发.情期的时候标记他。
泽维尔不愿意,但他是一只雌虫,没有任何办法躲过发.情期,除非找到另外一只雄虫标记他,或者,跟另外一只雄虫结婚。
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好在娄来及时出现,哪怕这个及时由他亲自动手谋划,但也是及时。
想到这里,泽维尔擡着眸子看向娄来,娄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不停地说着话。
看娄来说话的模样,显然被评论区的胡言乱语所欺骗到,半点都没有意识自己很长。
也不知道娄来什么时候才会知道真相。
当这种可能从脑海中冒出来时,泽维尔不可抑制地去思考后果。
那个时候娄来可能会很愤怒,会生气,甚至还有可能会把他赶走……
他难免有些失落,可等回过神,又看见娄来含着笑,跟他分享喜悦时,漂浮在头顶的阴霾一扫而空。
娄来说着话,突然意识到对面安静得过分,他擡眸,蓦然间却撞进泽维尔的眼眸。
那双墨绿的眼眸里装着他一人,嘴角带着痴迷一般的笑,眉眼在不知情地情况下柔和了许多,但目光却让娄来无处可躲,他总觉得这样的视线太过炙热,下意识想要闪躲。
就在娄来想要问泽维尔在看什么的时候,泽维尔突然间俯身向前,在他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一吻很快分离,娄来瞪大眼睛,手摸了摸唇瓣,Q弹柔软的唇看起来确实很好亲,特别是这幅懵懵懂懂的模样。
刚才还满心讨论德莱塞,这会儿娄来突然间没了话说,“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如果泽维尔在他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亲他,那娄来会反过去还泽维尔许多下,但他明明沉浸在另外一件事情上,突然间就被亲了。
这种感觉就像走在马路上,他还在思考口袋里没有星币,下顿没有着落,但突然间天降大奖,那么多人偏偏就砸到了他头上,除了惊喜就是惊喜了。
突发奇想亲人的泽维尔冷静了下来,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是娄来亲了他。
刚才被亲的地方好似沾上了柔软黏人的东西,娄来下意识舔唇,猩红的舌尖轻触唇瓣,唇瓣水润,像诱人来亲一般。
泽维尔生硬地转移话题,视线却忍不住落在娄来的唇上,很想要再咬一口。
他恋恋不舍地移开眼睛,道:“雄主,德莱塞会不会继续纠缠我们?”
这话其实都不用问,德莱塞必定会再次纠缠他们。
而现在,泽维尔嘴中的德莱塞也没闲着,他的伤本就不严重,只是肿了,消肿一下就好了,其实压根没有住院的必要。
但凡是一只雌虫这么闹,医院能拿着扫把把他赶出去。只不过雄虫的本性向来如此,医院也都习惯了,虽然看不惯,但还是容忍了德莱塞的做法。
一想到今天要去看管所看望娄来,德莱塞兴奋到早早就清醒了,昨夜他留下的那些血痕早已被打扫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还挺好闻,是他喜欢的那款。
只是扫视了房间一圈,德莱塞并没有看到任何照顾他的雌虫在,这怎么能行!
德莱塞猛地一推,把床边柜子上的花瓶打落在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护士站。
昨晚德莱塞做的那些事情他们都知道,但嫁给了雄虫的雌虫被默认为雄虫的财产,不再被看做成独立的虫,雄虫教训自己的财产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昨晚没有虫插手这件事。
这会儿没有护士肯去德莱塞的病房,他们怕自己变成昨晚那群雌虫。
时间并不等他们做决定,最后在一群护士里,轮着挑选了一只最胆小也最好欺负的虫前去。
好在德莱塞早上心情良好,打开终端见星网上有关自己的热搜被撤下,又想到等下要去见娄来,便没有为难前来换药的护士。
他垂眸,视线率先落到这只雌虫的脸上,见他不漂亮,身材也不好,便没了兴趣。
他只要求道:“包长一点。”
护士:?
他擡头,却见德莱塞阴沉的神色,没敢再问,凭借着自己的理解,把绑带缠绕得长一些。
也幸好他的理解没有偏颇,德莱塞并没有再为难他,将裤子穿了起来。
想到昨晚看到那个热搜,再联想起德莱塞要他做的事情,护士突然间理解了为什么德莱塞会有这样离谱的要求。
他用余光偷看了一眼德莱塞的裤子前面凸出的一块,抿了抿唇,没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可能确实是越缺什么越想要去彰显什么吧……护士默默地整理工具,没再关注德莱塞。
早在护士替他包扎的时候,德莱塞就发了消息命令雌侍赶过来,等护士帮他包扎好,他一出医院的门,就看见驾驶着飞行器急忙赶来的雌侍。
雌侍手忙脚乱地刹住车,连忙扶着德莱塞上了飞行器,等上了飞行器,开启自动驾驶模式后,他便自觉跪在德莱塞面前,低垂着头道歉:“抱歉,雄主,您久等了。”
德莱塞对他这话无感,但对雌侍这个角度还挺喜欢,纤细白皙的脖颈看起来一只手掌就能抓住,脆弱的仿佛任由他蹂.躏,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雄虫的控制欲。
他脚尖擡起雌虫的下巴,“还不错,今天不罚你。”
雌侍憋着气,在他快要窒息前,德莱塞先放开了他。
很快便到了警察局,德莱塞拍了拍衣服,视线在落到裤子上时,勾唇满意地笑了笑,大步迈向警察局。
警察局里每只虫都穿着制服,各个都身姿笔挺修长,黑色的皮带勒出细瘦的腰身,统一的靴子衬得腿又长又直。
德莱塞矮胖的身材在警局里变成了异类,但每只虫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虫搭理德莱塞。
德莱塞并没有收敛脾气,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随便挑了个舒适柔软的座位坐下,命令对面坐着的警察:“昨天进来的那只雄虫呢?关在哪,带我去看看。”
警察皱眉,看着对面的虫,“你怎么进来的?”
这边是办公区,谁放一只雄虫进来的。警察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阴影,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遮住了德莱塞眼前的光。
“带我去看娄来。”德莱塞还没分清形式,把对面的虫当成了自己的雌侍随意命令。
虽然不喜欢德莱塞的语气,但警察还是没有太过分,伸直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想把德莱塞请出去。
但被德莱塞误以为对方是要带他去见娄来,便嚣张跋扈地扬着下巴。
不明真相的德莱塞顺着过道一路往外走,眼神轻浮地往旁边关着门的办公室瞥,想要物色一只足够资格当他雌君的对象,然而,下一秒,德莱塞的脚步僵住。
警察不理解他要做什么,面前的这只雄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健步如飞地走到他斜前方的办公室处,双手扒着办公室的玻璃,一张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眼睛使劲地瞪大,往办公室里看。
在看清德莱塞偷看的是哪间办公室后,警察花容失色,来不及思考,甚至忽略掉了德莱塞雄虫的身份,上前按住德莱塞的肩膀,硬生生把他拖离办公室门口。
“阁下,您不能随便看,办公室里有机密。”到底还是怕得罪雄虫,警察认真地解释。
德莱塞不听,眼白好似快要瞪出眼眶,指尖猛颤,指着里边,不可置信地大叫道:“那是娄来?”
“娄来怎么在里面?”
他不傻,会往办公室乱瞥试图找雌君,自然也是知道里边坐着的都是掌管实权、身份高贵的雌虫。
可是,娄来怎么会坐在里边,他不应该在监狱吗!
审核,你一直标黄的这一段没什么别的,就是护士帮炮灰上个药,是为了后续继续的发展,别再锁了谢谢你。
这种方法真的真的非常有用!
明天继续,这章留评,明天如果我没日万,就给24小时内留评的所有宝贝发红包,么么么么哒^3^
上章没车!被锁是因为我写了娄来帮泽维尔检查身体,手无意间碰到了Q弹的红点点,还有一个被标黄的片段评论区有个宝贝猜出来了的【我回复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