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徂东山(2 / 2)

居然能在空中劈开箭,这得多大的臂力啊!

一瞬间,安静的只有风声呼呼刮在耳畔。

萧又野死死盯着落在地上的箭,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

越王的面色也很难看。

起初以为李玉翎是脑子坏了,选了个病秧子,没成想,这是个极位难缠的角色。

她还挺会选郎君!

“仲副使,”越王重重咳一声,将这件事揭过去道:“国丧非同小可,高句丽人怕是要偷袭,你率领炮兵去布守第一道防线。”

傅云奕是炮兵诸卫羽林,越王却支使副使去处理军务,把对傅云奕的不待见摆在明面上,明目张胆架空他。

他是主帅,统领整个骁勇军,骁勇军的将军一半都是越王天机营原来的心腹编进骁勇军,另一派大部分又是萧又野的人,他同傅云奕更不对付。

唯有的几个人以前同傅家人有点交集,心里头很不赞同越王的做法,如今大唐危已,自己人还在争执,觉得他这个一军主帅心胸未免有点狭窄。

只是仗还没打,自己人却先闹起来,这不是个打仗的好样子,也只得沉默,眼神示意傅云奕,忍一忍。

几人看见傅云奕只淡淡道:“仲副使,安置好之后将炮兵的军防图送到本将军帐里,本将军有重用。”

“王爷,若是无事,吾要去帐中看公主的信了。”

越王勾唇,“没事了,你去吧。”

待傅云奕迈开步子,他用对方能听见的声音特意将在场的所有将军都点一遍,独独漏了傅云奕,道:“高句丽人得了丧讯很快就会打过来,去本王帐子里商讨军情。”

傅云奕看着信上的字迹,脸上的清冷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温柔。

他小心翼翼展开信,来来回回将她的信看了十多遍。

她说,是在公主府里写的这封信。

脑子里蓦的钻入那个极为美妙的夜晚,身体不自觉给自己下了指令。

心中酸涩又欢喜。

想她每一处。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写这封信时候的样子,在他们的家里,寝房,提笔眉眼间有一点淡淡的愁绪,将思念化作笔尖的墨。

花笺上还有她淡淡的鳄梨熏香。

他润笔,给她回十多页的信纸,吹干净墨迹,折到信封里,用火漆封上,又细致的压平,轻轻落了一个吻,才在信封上落下款。

他又重新将李玉翎的信细致的叠好,折进信封里,踹在胸前,低声呢喃:“今日心情好,不宜杀人,便宜这狗东西了。”

傅云奕的军账外,萧又野握着剑的骨指青筋迸出,眼睛渗出猩红血丝,“傅六郎,吾要将你碎尸万段!”

翌日清晨,仲副使正在巡视炮兵,看见傅云奕漫不经心走过来。

停在他面前:“吾昨日同你要的军防图?”

官大一级压死人,但他上头有人却例外,仲副使极为圆滑的将事情推给越王:“王爷说了,军防图是军事机密,不得随意外传,要不您去找他要?”

他话音落下,只看得见一道银光闪过,人头在空中划出弧线,而后落在地上滚落几圈,歪歪扭扭摇晃了几下定住,他的脑袋还是睁着的,看着自己的脖子少了一个头,骨肉在抽搐,汩汩冒着血。

像是在粘板上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鱼还在跳动。

眼皮一垂,彻底没了意识。

“还有谁想违抗本将军军令的!”

残破的断体血液还喷着,似是没有尽头得溪流,空气中霎时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血满眼在脚边,傅云奕手中执着长剑,那剑的刀锋极为锋利,刀锋斩定在空中,手臂绷的笔挺,蕴含着强势又霸道的力量。

谁都不怀疑,只要此刻有一人还敢不听他的命令,立刻便能身首异处。

傅云奕的这个姿态定个在所有人的瞳孔里,谁都没想到,傅云奕敢如此干脆利落的斩杀仲副使!

“末将仅尊诸卫羽林命令!”

有人带头跪拜喊出了这一声,紧接着,所有炮兵依次跪下来,“末将仅尊诸卫羽林命令!”

绵延的人声似人浪,震彻在军营里,越王亦被惊动。

他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傅六郎好手段,一个从四品副说斩就斩,竟不过问本王这个主帅的意见。”

“一个连上司军务都不听的副将,不杀了以儆效尤,难不成留着他来败坏军纪打败仗,越王你难不成还有意见?”

越王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本王的意见很大!”

“那没办法了,人已经杀了,”傅云奕道:“王爷你只能忍着了。”

“若是本王不想忍你呢?”

傅云奕整了整袖子,“你不想忍是你的气度,能不能让王爷忍,是吾的本事。”

越王:“那就让本王看看你的本事吧!”

这三个男人都疯了!哈哈。

①苇编五绝

敕是唐朝的一种政府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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