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2 / 2)

她只能完完全全属于他。

光元五年,傅云弈灭高句丽,搬师回朝,此时恰好是春日,洛阳城里杨柳依依,草色如新。

傅云弈十分依赖李玉翎,几乎要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朝事要搬到她的宫殿办,李玉翎要是去谁家府上宴饮,他必然早早来接。

李玉翎以为是因为他们久别新聚的原因,一切都顺着他,这日庙会,和李玉翎一道扮作寻常夫妻游玩胜景。

洛阳城熙熙攘攘,街道两侧酒楼林立,食肆饮子铺热闹不已,暮色四合,羊角灯一盏一盏绵延亮起,照进河里,如星河灿烂,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

喧闹的热烈,两人一起慢慢踱步,或用些小食,或在小摊贩上挑些小玩意,时光似是静止的。

春日的雨说来就来,一场急雨坠下来,拥挤的街道就乱起来,李玉翎玩闹心起,错开傅云弈的手就着人群就跑开,滑腻如一只泥鳅在人群里穿梭。

傅云弈自然不可能弄丢她,只是穿过重重阻碍,到她落脚藏匿的槐花树下,眼眸通红,半点不见玩笑神色,脸色苍白。

李玉翎不懂:“你怎么了?”

傅云弈恰起她的下颚深深就吻上来。

入了夜,一连三日,李玉翎发现傅云弈都在同一个时间点梦魇才明白他那个湿漉漉的快哭了的眼神,她的离开在他心上落了深重的阴影。

李玉玲选择带傅云弈旧地重游,带他去了御守场,还是那颗槐花树,树下摆着那一方棋桌,摆满了糕点,熏笼里的鳄梨香袅袅。

傅云弈躬下腰,“没有如意糕,也没有山楂糕,马蹄糕是摆在这里……是竹沥饮和槐花饮……”

李玉翎眼眸微微沾湿,“傅六郎,你让本公主十子吧。”

傅云弈手里还端着琉璃盏,掀起眼眸,柔柔看她,看见李玉翎歪着脑袋,一如当年的霸道:“你不知道吗,吾是公主阿,是阿耶的掌上明珠,阿耶什么事都顺着吾,所有人都顺着吾,吾就是这样的,你当然也要顺着吾阿。”

傅云弈轻柔一声:“好。”

他们像当年一样,腻在一起下棋,在槐花树下摆膳。

“本公主今日教你放纵的滋味。”

李玉翎分-开腿坐到他腿上,素手提起玉壶,槐花酿灌入喉中,掐起他下颚渡进去。

微凉的酒香带着槐花酿特有的清甜,同气息交融在一起。

“喜欢吗?”

“好喜欢。”

“好爱你,”她深深吻她,动情呢喃。

“吾比你更早,更深。”

傅云弈带她来到当初那个坑洞,“你还记得吗,这里,你故意掉在这个坑洞里,那时候,吾扮作随圆,要帮忙,可是你拒绝吾。”

李玉翎双手环着他的腰肢:“吾记得的。”

“吾记得你这双眼睛,你穿了灰色的仆人衣服,站在这里。”她站到他当时的位置,一双深潭似的眼睛,缭绕着重重冰雾,深邃不见底,眼底又有一点强势的霸道,要擒住她似的。

她忽的蹲下身,顺着脏黑的泥土滑到坑洞里去,站在坑底,朝他伸出一只手:“这位郎君,吾不小心摔进了猎人的坑洞,能劳烦你帮忙,救吾上去吗?”

“好吧。”

傅云弈朝她伸出手,指尖相处,李玉翎将他拖到坑洞里来,踮起脚尖吻他唇角:“进了本公主的坑洞,你就别想走了。”

傅云弈闭上眼,任由她亲吻。

一阵清风拂过,槐花瓣纷纷扬扬坠落,似一场花瓣雨,傅云弈仰起脖颈,古老的槐花树,枝干遒劲,枝叶脉络伸展进了天空,绿叶葱郁,雪白的槐花一如当年,铺满了树冠。

“吾还记得,当年你罚吾给你摘槐花,后来萧又野命人给你摘了许多槐花,铺在地上,下了一场槐花雨是的。”

“他是不相干的人。”

“想不想吃槐花?”

李玉翎点点头。

傅云弈揽着她的腰肢,轻松带她上岸,来到玉琼山下,少年飞檐走壁,轻松入了山顶,采撷最高处的槐花热烈而来,如神明降落,俊美似谪仙:“公主,尝尝可清甜?”

李玉翎就着他的手指,含住花瓣慢慢吞咽。

纯净的花坠在嫣粉的唇,他弯唇,含起另一端,小口吞咽,至将粉唇也含进口腔,是甘冽的清甜,手中的槐花枝落了地。

两人在御守场足足住了一个月寸步不离,李玉翎觉得他这病应该能好了。

回到大明宫,李玉翎同李京鸾商量完政务,夜色已深,从太极殿出来,入目一只桑皮纸宫灯,傅云弈坐在玉阶上,手里捧着一卷书。

“怎么在这等吾?”

傅云弈收了书,他没说,夜色中,没有她的地方,他还是陷入一种巨大的空虚阴郁。

他大概永远好不了了。

“想早点看见你。”

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她的手,缓慢走在暮色中。

宫路的甬道长的没有尽头似的,漂亮的粉墙壁瓦投下深重的影子,张牙舞爪。

月色当空,影子叠在一起,融合成一人似的,耳边是她不时娇气又有一点霸道的命令声,这夜好像有了色彩,祥和又宁静。

他和她一起,十指相扣,从不相负,一路同行。

正文完,番外过几天吧,我这几天实在有事,不然周六就应该正文完结的,感恩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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