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翎豁的换了衣服,急匆匆跑回房间,傅云奕却不在。
李玉翎叫来一问,才得知傅云奕的去处,是去了匠器营。
李玉翎亮出腰牌,将军也只有领路的份,根本不需要惊动傅云奕,铁锤打击的声很刺耳,李玉翎放轻了脚步,透过门缝看见,练铁的炉槽冒着火星子,傅云奕背对着她,手臂抡着巨大的铁捶。
一把烧的猩红的剑,这把剑剑身轻薄一片,看着便是极轻盈,傅云奕更喜欢用沉重的武器,显然不是给他打的。
热气撩面,他后背露出来,沿着脊柱铺就的肌肉蓄着野兽般的结实力量,绵密的汗珠子被火光烤的油亮。
锻造一会又放进火炉里烧制,伙夫拉动风箱,火舌汹涌,热浪灼人,再捞出来打造。
如此反复三次,至卯时三刻,听见匠人道:“驸马,吉时已至。”
傅云奕朝剑炉迈进一步,转过身,挺阔的背对着剑炉,那匠人挥剑,血落进剑炉。
而后是匠人极为兴奋的声:“好了!”
李玉翎悄声离开,吩咐将士不许透露自己来过的事实,回到公主府,合衣躺下,只做从来没出过府的样子,待傅云奕找过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做着刚睡醒的样子。
傅云奕果然拿出来一支宝剑,平静问一句:“你试试这个新剑。”
最好的陨铁加秘银,剑身虽轻盈却很锋利,她拿着一点也不嫌手腕沉。
祭过他的血,泛着明亮的冷银光,还有细密的纹理。
极为漂亮的宝剑。
李玉翎眼睛微微湿润,她只是锻炼身体,何须古法血祭这样的宝剑。
“怎么了?”傅云奕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躬着腰垂下脑袋端详她脸色询问。
李玉翎吸吸鼻子,掏出来衣服你的项链:“你怎么不告诉吾,这项链,是你亲手刻的?”
“为什么不告诉吾,那时候,你比吾更痛苦。”
“吾不觉得痛苦,”傅云奕道:“吾只觉得幸福。”
相遇一场,能心碎,难过,是一种幸福,否则,他的一生就是一口枯井,什么也体验不了。
爱很苦,可最终还是觉得,甜多。
喜欢多。
李玉翎垂他胸膛:“你傻不傻?割血祭剑,吾又不用上战场,干嘛要这样?”
傅云奕单手挽剑到背后,一只手轻易托臀抱起来,低头,含住她的唇吻。
没办法拿,所有的东西,他都想给她最好的。
因为深爱,常觉亏欠。
他总是后悔。
如果再细心一点,察觉到天狩帝的布置,如果再聪明一点,早早就将权势握在手里,如果早些察觉到李扶风,萧又野的阴谋……如果没有天鹅岭,她不必背对阿兄背负愧疚,不去高句丽,是不是就不用受到那么多苦。
他的公主。
很爱很爱你啊。
怎样才能对你更好呢,他总觉得不够。
这一辈子太短,每一天都觉得过不够。
全文完。
我天,这个番外废了七八千字都不满意,终于写出来了,感恩一路陪伴。
《摄政王的笨美妾》下一本见,在琢磨着存稿了,大概下周开文。
摄政王储司寒权势滔天,却是个奸臣,左脚却是残的,喜怒阴晴不定,薄金拐杖刀鞘一处,鲜血从脖颈喷薄而出,听说他的府邸,用鲜血浇灌出了一片曼珠沙华。
宋知枝现在被人送给了储司寒做礼物。
可她是个傻的,不知道这个大魔王有多可怕。
【小剧场一】
侍寝第一天,宋知枝在被子里拱成小小一团,甜甜喊,“夫君,快上床。”
然后从枕头下拿出一本小人书塞进宋知枝手中,自己捧着脸,双眸星亮,“今晚给我讲三打白骨精行吗?”
储司寒:“……”
小剧场二:
宫宴上,宋知枝喝了三杯米酒,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储司寒的膀子不撒手,嘴巴一暼,“相公背我,不背我就赖在这了……”
储司寒:“……”
小剧场三:
新春冰嬉比赛,储司寒沉着脸呵斥,“不许去,在观众席上观看即可。”
“我真的很想去玩,”宋知枝跑的像鸟一块轻快,“晚上回来随夫君罚。”
留下这句话,裙摆飞扬,轻盈的向一只鸟雀飞走。
储司寒:“……”
世人以为储司寒暴虐,宋知枝过的日子定然生不如死,宋知枝却清楚,他也会给她讲小人书,也会给她买零嘴。
会死死摁住棉被盖住腿,背过去的脸眼眶微红,“……别看”
会顶着寒风,骑一整夜的马,鬓边沾满尘土,拽着她的衣袖哄,“别生我的气……”
【男女主双C】
【笨蛋美人VS又疯又美又深情的绝色男主。】